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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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依旧没有回答。他打开食盒，拿起食盒中那个皇都春酒瓶。他将酒瓶翻转过来，见瓶底赫然有七个印字——“皇都春，庆元六年”。他眉头微凝，道：“这瓶庆元六年的皇都春，你是从何处得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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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丰乐楼买的。这个年份的皇都春，醇馥幽郁，余韵悠长，最是好喝。怎么，这酒有问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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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不答，问道：“何司业被杀那晚，你可有一个人离开习是斋，往岳祠那边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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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克庄愣了一下，道：“我是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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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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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醒来见你铺上没人，找遍斋舍也不见你，又见我买的香烛冥纸都不见了，便猜到你定是去岳祠偷偷祭拜岳武穆了。那可是德行考查会被记下等的事，我就赶紧去岳祠寻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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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没见到你来寻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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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出斋舍没多久，就见许多学子冲出斋舍，朝岳祠那边赶，说是岳祠着火了。我赶到岳祠时，人多混杂，夜里又黑，一时没找到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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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话当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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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是真，我骗你做什么？”刘克庄顿了一下，回过味来，“你该不会……在怀疑我是凶手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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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凶手当然不是你，可我心中有些疑问，总须问清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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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狱吏去而复返，提来了一桶清水，拿来了干净的布巾，去到牢狱中，给辛铁柱清洗脸上的血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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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克庄小声道：“那牢头肯听你的话，你叫他开门，我这就回太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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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知道元钦有过吩咐，要将刘克庄关到天亮再放人。他不想为难狱吏。他之所以返回提刑司大狱，既是为了找刘克庄问个清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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