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独自去往邯郸。爷爷定在家中担心颇儿,此为一错也;邯郸路途遥远,山贼悍匪层出不穷,颇儿若有闪失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此为二错也;爹爹下令重打颇儿二十军棍,颇儿与副官在厅外演戏,糊弄爹爹,此乃三错也。”
廉彪听到前两条错的时候,欣慰地笑了,当听到第三条错的时候,哭笑不得。
但此时已临近子时,长寿面也吃了、脸也净了、脚也洗了,再处罚儿子似乎又欠妥当。
廉彪破涕为笑地指着廉颇说道:“你这个小鬼啊!太滑头了。你跟爹爹说说,苦陉离邯郸百里有余,你一个七岁孩童如何能不迷路而到达邯郸?”
廉颇说道:“爹爹,在孩儿五岁之时,曾带孩儿去过一趟邯郸,孩儿将这百里路程全都记下了。”
廉彪吃惊地笑道:“百里路程,只一遍便能过目不忘?你要是能把这本事用到读书上,该有多了不得。”
廉颇继续说道:“爹爹,先生所教之书,颇儿早已会背。现在颇儿就将《春秋》从头至尾背与爹爹……”
廉颇一边背着,廉彪一边捋着胡须听着,不知不觉,东方已然既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