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在意。”
凌书瑜仍挂着笑,“可以理解。”
正厅里,俨然摆着他送来的各种礼品,全是御赐的名贵花瓶、绫罗绸缎,尽管只有十几件,倒也不觉寒酸。
“一点薄礼,还望笑纳。”
相里钰拿起画卷,觉得它与其余礼品格格不入,故而问道:“这是?”
“这是家师亲手所作,他得知我将拜访贵府,便嘱咐我务必要将画卷奉上。”
“快打开看看!”颜湘兴奋地催促,迫不及待要欣赏画作。
画卷一展,一幅春日牡丹图跃然纸上,右上角除了题诗,还有文鹤的专属印章。
众人惊呼:这竟是文鹤的真迹!
文鹤是辅佐先帝的最后一位宰相,可自打致仕后,他便隐退山林,不曾有任何消息,也不曾公开新作,所以这春日牡丹图,世间仅此一幅。
“凌公子竟是文鹤先生的弟子,难怪如此有才情。”相里钦赞赏道。
“伯父过誉了。”
“都别这么客气了。”颜湘转了话头,“舅父舅母,距离用膳还有一会儿,我先带阿瑜在府里转转。”
“去吧。”
相里钰又要一声不响地跟上去,却被相里夫人叫住,“你别去了,我相信湘儿懂分寸。”
他不情愿地嘀咕:“她哪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