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布都被撤了,屋子里里外外也都被打扫干净,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模样。
凌书瑜将文鹤和师母的遗像一同挂在屋里,“书瑜的手艺还是有所欠缺,比不上您为师母画的万分之一,从前我没日没夜地练习,就是害怕您的斥责,如今再想听,却永远也听不到了。”
“我知道,您不会允许我沉溺于悲伤太久,所以我很快便会重拾公务,继续完成您对我的嘱咐,这样等哪天在地底相见,我也有脸面对您。”
往后几日,凌书瑜得闲了还是会给颜湘写信,语气与平时无甚差别,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颜湘却觉得,信里隐隐透露着悲伤和孤独,只是都被执笔的人用一字一句掩盖了,想以此让双方心里都多几分慰藉。
马车几次驶到府衙前,总会停上半天,可最后都没人下来。
起初颜湘觉得,或许该多给对方一些独处的空间,好让他能快些从阴霾里走出来,可后来又觉得,那些道理他何尝不明白,只是不愿意放过自己罢了。
“阿瑜最近怎么样?”
“大人除了处理公务,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里读书作画,已经将近半月了,连饭也只让人送进去。”管事叹息道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颜湘敲了敲门,得不到回应,她便径直闯入。
此时天还大亮,但房内依旧燃着蜡烛,而凌书瑜端坐于光源附近,捧着一本书,聚精会神地读着。
颜湘二话没说,迅速将蜡烛吹灭,引得凌书瑜错愕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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