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道,“我意思是,这剑很好,就断了这一截也比我那两把值钱——君黎公子真不要了?”
“我说了,这剑不祥。”夏君黎道,“不管怎样,你但是要用它,或是想卖它,总是给它先进一遭炉子,多少改去它的势向,免得反害了你。”
“我虽然没什么见识,不过君黎公子你都镇不住的凶剑,我还是晓得厉害的。”卫枫道,“既然如此,那就交给我了。”
其实细细想来,这“伶仃”要说不祥,除了最早曾因看守不当,误伤了宋家两岁孩童性命,倒也未必真的戕害过谁。宋客用它刺过朱雀,单疾泉用它刺过夏君黎,夏君黎用它刺过许山——可剑本不就是为人所用,至于刺向谁,如何刺,个中究竟是背叛还是痛苦,它又岂能分辨?种种巧合,它偏就这样被冠上不祥之名——倘若卫枫真的将它熔去,或也有几分可惜,只是夏君黎不想再以之冒什么险——不想任何人再因之遇到不幸。那些它见证过的过去,就永远留在过去,不也很好吗?
卫枫将“伶仃”收起的当儿,他也将包裹重新扎紧,新剑却没有放入其中,另取了一块备好的长布包起,也一并缚在背后。卫枫已瞥见他先前那个包裹的形状——“断剑”连鞘取走之后,包裹之中似乎仍然留有另一柄差不多长的兵刃——想来不是凡兵,以至于夏君黎竟不肯将之与两柄普通长剑装在一处,以示有别。
他没有想太多。此时于他更紧要的是——夏君黎最终没有付他银两而是以一柄奇怪的剑将货交换了去,他视之为某种意义上的“交情”,比“交易”好那么一点,比“朋友”不够那么一点,心中还是足堪鼓舞。他一向并不贪心冒进,便没再多说什么,此时便只像寻常买卖一般,将他客客气气送走了。
夏君黎很快已将卫枫抛诸脑后。他负了三剑行走,并不在意路人侧目。时辰已不算很早,他沿街绕到运河边,又往北行,往武林坊的方向走去。这沿河所见尽是熟悉光景——他曾受业于凌厉,于夜深人静之际独自潜河泅水以习“气”之运行;也曾不止一次踏着河上拱桥,凝神在心中细思剑法诸般变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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