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暗自嘀咕了句:“刺客都没找到,还忙着告状了。”
若不是刺客确然兹事体大,张庭平日里还不敢就这么去福宁殿。但方才听自己人带回来的消息——邵宣也虽然不想惊动福宁殿,可殿前司为了找个人来“解救”自己,却恐怕已经将这事捅上去了,就算不为了告这一状,只怕也最好在问下来之前,抢先去御前说个清楚。刺客这等要事,真要追责下来,不说哪个司首当其冲,本该夏君黎先担着才是,可这刺客偏偏刺的就是他夏君黎的人,他便顿然成了此事之被害苦主,也不知此时这位圣上,到底要如何裁夺。
衙司前人散,刺刺才上前,不声不语,只将手中拿了这许久的水袖衫子一处给夏君黎看。那是靠近衣衫左肩的位置——软襟上赫然埋插着适才寻不到的那枚金针。
夏君黎原本心中尚想,即便张庭身上未曾找到金针伤痕,也未必便能证明他不是刺客——可这枚金针,针尾微微变色,似是血迹,多半确实伤到了那个刺客——如此一来,刺客是张庭之可能就越发变得极微。
他与几人一行去往位处东北的东轩门,心中不得不重新细数了这内城里诸人身手。禁军之中堪称高手者自属张庭与邵宣也,既然张庭可以怀疑,那么没道理彼时同样在内城的邵宣也便定称无辜,可邵宣也——无论他有何等目的,都没有如此做的必要。假若他是个敌人,他的手里有依依和小重逢,那两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他定必清楚,若要对付自己,根本不必冒险从刺刺下手。
除此之外呢?若说内城还有什么江湖高人,一向只听闻太子身边有摩失、葛川。摩失……他思及这个名字,忽停了一停,猛然伸手拉过刺刺。幻生蛊。他心里说。若是摩失,他定会下蛊以达到目的。
刺刺忽然被他拉住,有些惊疑不定地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。夏君黎将她眼鼻口耳面孔仔仔细细看过,没有任何异常。他不放心,两指至她颈上探听许久脉搏,仍未有什么异样。
“还有你。”他又把单一衡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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