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

此为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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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，他连输几把，直将方才赢的子儿全输了出去，气得鼻尖冒汗。再看对面郑公子，一扫先前颓然，满是春风得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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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赌吗？”郑公子问他，眼中似有讥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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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全有些踟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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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己的银子已全部输光，不过……怀中尚有些银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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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家的新大奶奶秦氏管家严苛，柯家大爷手头紧，背着秦氏有几处私产，每年还能收不少银子。柯大爷怕夫人发现，前月收了几年的租子，让万福替他收管着，那些银票加起来也有小两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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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来快活楼前，万全听人说，快活楼不似普通赌坊，容不得寒酸人进入，得有千两银子方可入楼。他便撬开箱笼，将这些银子揣在身上，权当充场面，没料到进了此处，并无人查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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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，他输得没了筹码，只剩这些银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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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全有些犹豫，这毕竟不是他的银子，过几日柯大爷是要问他爹拿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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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的郑公子似乎等得不耐烦了，只将赢了的银子往自己包袱里一倒，“哗啦啦”听得人心烦，郑公子笑道：“万兄还赌不赌了？不赌，小弟要回家睡觉去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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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上的笑容格外刺眼，万全脑子一热，一股酒气直冲前庭，喊道：“来，再来一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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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上，陆瞳站在栏杆前，望着正与银筝对赌的万全，微微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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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儿上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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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承兴心腹小厮的这个儿子，性子并不似他爹谨慎，要接近他，比接近万福要简单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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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过让人在万全门前随意说了两句快活楼的消息，万全便迫不及待地趁夜来赌坊一访风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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