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节

p;“等等！”万福忙叫住她，咬了咬牙，才道：“其实小的也不知道。当时……当时小的没进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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帘后人动作顿了顿，重新坐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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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福松了口气，复又叹道：“那已经是大前年的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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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昌三十七年，新年不久，惊蛰后，万福随柯承兴去铺子上送年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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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家行商，原先在盛京也算颇有名气，只是后来柯老爷去世后，府中瓷窑生意便一落千丈。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，虽不如以往，但也还能撑得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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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新年过后，商行都有春宴，宴请各家大商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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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承兴也要去应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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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酬的酒楼就在城南丰乐楼，柯承兴酒量不好，席间有些醺醺，吃醉了便打发万福回去叫陆氏煮点醒酒的乌梅桂花汤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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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福劝了几次，没劝动，只得回了柯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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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氏听闻，倒是好脾气地应了。大晚上的，急急忙忙煮了醒酒汤，又乘马车去了丰乐楼接人。丰乐楼的人说柯承兴吃得烂醉，先在楼上的暖阁里宿着。陆氏就带着丫鬟上了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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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万福是小厮，不便跟上去，遂将提前准备好的春礼先送给商行里的人。待周全了礼仪散席，估摸着柯承兴也该酒醒了，就去了楼上的暖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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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上暖阁里没人，万福找到了柯承兴，柯承兴醉得烂泥般，四周却不见陆氏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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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福当时就有些着慌，四面去找，结果在最靠近尽头的一间暖阁里找到了陆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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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福回忆起那一日的画面，声音不觉抖了抖：“当时……当时大奶奶浑身是伤，额上还在流血。她的大丫鬟丹桂就在地上，已经没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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