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9节

sp;“你为什么叫十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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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与往日不一样，冷静的，轻柔的，像在压抑某种情感，听得人心头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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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因为这个推开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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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陆曈面前，垂下眼，慢慢地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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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，莫如芸的药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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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五章 香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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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上的雪已经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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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树枝头霜刃寒冽，陆曈倏然打了个寒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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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云暎垂眸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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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在面前，灰青棉袍裹着瘦弱身躯，越发衬得整个人苍白瘦弱。所有见过陆曈的人都觉得她柔弱纤丽，更了解她的人知晓她冷静疯狂，却无人知道她曾在大雪封口的荒山上，孤零零的做过许多年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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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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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云暎眼睫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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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块石碑，那块凿刻粗糙的石碑上字迹潦草而熟悉，更熟悉的是“莫如芸”这个名字。当初仁心医馆庆宴时，他曾在苗良方嘴里听过一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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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日官差从这位莫家小姐的后院中，挖出许多孩童的尸骨，后来才知，这位莫小姐一直暗中畜买孩童作为药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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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开始只是她院中丫鬟女童，但一个月中下人频频调换未免惹人怀疑。后来就从各处人牙手中买来贫苦出身的小孩儿，因她给的银钱多，渐渐就网罗了一群人，特意在京中寻些叫花子、农人家儿女买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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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把这些小孩藏在密室，供给他们吃喝，喂他们各种毒物，再解开，如此反复。幼童身子本就娇弱，如何折腾得起，至多不过几月，一命呜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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