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5节

;像是有什么更深重的东西从脑海渐渐清晰，驱走恐惧与彷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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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曈脚步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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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的不对。”她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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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娘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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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向芸娘：“我和你不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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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哪里不一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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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医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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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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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娘的脸色渐渐变了，讽刺地笑了一声：“你算什么医者？你救得了谁？你连自己都救不了，小十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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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救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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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直视着妇人，不再如多年前那般沉默木讷、惶然避开对方意味深长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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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梅峰的梅花艳丽多情，从前她总觉血色梅花悚然，如今看去，内心一片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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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救过很多人。吴友才、何秀、林丹青的姨娘、裴云姝、苏南的百姓……我将来还会救更多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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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曈道：“我救得了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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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娘望着她：“你在贪恋什么，污浊尘世，人心叵测，有何留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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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确看到了很多冷漠的人。”陆曈挣开她的手：“可我也遇到了很多好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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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遇到过很多好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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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场上给她糖果的莽汉县尉、乱坟岗后救回来一路不离不弃的柔弱姑娘、街巷破旧医馆里嘴硬心软的纨绔东家、幼时苏南桥上偶然经过的好心医官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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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苏南、在落梅峰、在盛京街道。\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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