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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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曈：“怎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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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疼的时候说不疼，想的时候说不想，喜欢的时候说不喜欢。”他淡道，“陆大夫，你非要这么口是心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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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竟有几分冷意，陆曈抬眸，他盯着她，神色像是有点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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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了默，陆曈道：“纪医官用了药，伤口总会愈合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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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云暎静静看着她，眼神复杂，过了一会儿，像是终于妥协，温声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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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大夫的说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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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于生病的人来说，不必忍耐。疼了就喊，不舒服要说，才是病人该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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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大夫做大夫做得太久，有时候，不妨也试试将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病人。”他低头，将斟满甜水的杯子塞到陆曈手中，指尖相触间，有微淡的暖意渡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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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曈望着面前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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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南略显寒冷的夜色下，青年眉眼褪去平日锋利，看着她的目光温润如丝雨恬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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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一次你疼的时候，告诉我一声，虽然没什么用，但至少有人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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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曈呆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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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有船行至沉静寒江，渐渐划开一江春水，涟漪摇晃间，心念微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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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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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宿院，隐隐传来隔壁医官宿处的笑闹尖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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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曈侧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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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时了，苏南城上空开始放起烟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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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树拂云，似赤凤飞舞，纷纷灿烂如星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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