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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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哪天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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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个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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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问你哪天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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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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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然地点点头，他身心都感觉很疲惫。一想到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人，就不知道这样争来争去还有什么意义，想让自己潇洒地放手，起码留下一个好印象吧，这最后一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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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看了他一眼，冷声说：“把药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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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琰顺从地吃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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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然没有逆反。程章明皱起眉，感到很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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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过去，近距离盯着他，发现他脸色比平时红。手背贴上去，这才察觉热度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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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发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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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热的而已。”汤琰拒绝承认生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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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在外面吹了冷风，刚回到室内就会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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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浴室洗了个漫长的热水澡，再出来程章明已经不见了。他站在原地怔忡片刻，然后才关掉所有灯，推开卧室的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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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有人进来过，卧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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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有种熟悉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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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就是因为这种气息太打扰了，汤琰躺进被子里，闭上眼久久没有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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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，大门忽然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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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在玄关换了拖鞋，脚步沉稳地走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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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熟悉的味道里又掺杂了些许酒精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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