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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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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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完，回过头，发现程章明正看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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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的电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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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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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情还是有些阴，难道很讨厌白帆？以前也没看出来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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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把带来的药分门别类放进药柜里，头也不抬地问，“多少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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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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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体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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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没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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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蹙起眉盯着汤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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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琰把视线转开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虚，哑声解释，“太麻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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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病不麻烦，量体温麻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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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一回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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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走过来，抬起手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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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琰即刻避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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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脸色一沉，“那就自己量，别让我有任何负罪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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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跳就这样奇怪地漏了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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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他要有负罪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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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汤琰不解地盯着自己，程章明背过身扔下几个字：“昨晚是我跟你吵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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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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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他以为我是为他生病的吗，真是荒谬。汤琰嘴唇掀了掀，喉咙里却像堵了块糖似的，反驳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。\n\n\n\n', '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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