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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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阴着脸斩钉截铁地说：“可惜，要让你失望了，我暂时没有出国定居的计划，也不打算找个外国人过一辈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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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琰静了一瞬，几分怀疑几分错愕地看着他，“那你为什么要在节目里说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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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知道。”程章明避开他的视线，盛怒的脸上分明写着落寞，“也许是我修炼得还不够，做不到被人甩了还能心平气和录节目，连句违心的话都不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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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甩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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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指我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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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琰瞠目结舌：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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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根本完全相反啊。明明是他几年来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，自己一再试图修补都无济于事，又不想再这样相互怨恨，这才痛定思痛，决定切断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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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说得像是我不负责任、始乱终弃一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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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知识分子就是这样乱断案的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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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震住，汤琰一时之间连头都忘了痛，思绪陷入短暂的混乱，同时胸臆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回暖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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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断案归乱断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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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他不会真的出国定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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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是这样，每每在快要放弃的时候，突然尝到一点甜头，让人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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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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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垃圾袋拎到门口，程章明略带讥讽地说：“这次会尽可能在法国多待一段时间，这样你的病也会好得快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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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琰脸上浮现淡淡的难堪，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话，他就头也不回地下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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