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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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事如雾，就积郁在飞驰的火车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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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首，看着靠在车窗边熟睡的他，程章明心里的柔和再也压抑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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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他的头挪过来，靠到自己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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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得到他平缓的呼吸，看得见他细腻的皮肤，闻得到他的淡淡发香。还怎么掩饰？程章明，你忍得快要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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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段时间，汤琰感觉脖子酸得要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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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起颈，这才意识到自己正靠着谁，不由得僵硬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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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程章明面不改色：“你睡了一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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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明明记得自己是靠向另一边的啊？看来是睡品太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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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只好转移话题：“快到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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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机上有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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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是是，我当然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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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顿了一下，面孔变得有些生硬：“八点一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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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手机，又把头扭向车窗，“还有47分钟到站。可以接着睡，到了我叫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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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睡醒的人反应比较慢，汤琰也钝了三秒，这才反应过来他这算是在让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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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他今天一直在让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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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因为刚醒，汤琰觉得空调有点凉，低头把卷起的长袖拉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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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漠漠然地说：“我提醒过你要带外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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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这人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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