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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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面如死灰地盯着他，眼中的挫败和痛苦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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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长痛不如短痛，他不要程章明一辈子活在两难中。当初那个上进温和的程章明在哪里，他要找回来，哪怕那个程章明今后不再属于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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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放过我好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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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寂然，他转身向外走，手臂被紧紧攥住，力道之大痛得他差点喊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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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脸色阴郁至极，沙哑地质问：“真的有这么痛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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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琰木了一瞬，咬牙点点头，“算我对不起你，我应该早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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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道歉的话就不用说了，你没有对不起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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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都没有再开口。程章明僵住数秒，把他的手腕松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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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房间，身后没有人追上来。汤琰紧紧垂着头，快步走回主卧把门关上，靠着墙浑身剧烈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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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没有任何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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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书架、窗帘却天旋地转。汤琰大口大口地吸气，依然窒息般难受，仿佛谁把他的氧气带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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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久地平复之后，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，他才挪动身体到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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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之所及的一切都那么温暖熟悉，可惜以后轻易看不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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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起重达千斤的胳膊，他挡住眼，脑中一片空白。隐约中仿佛听到有脚步声，再听又什么都没有了，才明白是自己的幻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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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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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已经恨死我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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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我也好，起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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