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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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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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整间乱糟糟的公寓，程章明拧紧了眉，“请问阁下让我坐哪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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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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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速把沙发上和床上的衣服收走，茶几上的电脑和咖啡杯也收走，总算有了一席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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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酒店公寓没附带保洁服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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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是有，不过我平时很忙，也不太习惯有陌生人进来，所以很少叫人来打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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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不也是阿姨打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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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一样，阿姨都相处好几年了，不算陌生人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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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总有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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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什么？有咖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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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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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矿泉水在书房，我去帮你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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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微微讽刺：“不必这么认真招待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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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认真招待，难道应该怠慢吗。汤琰一头雾水，“那你要不要帮我收拾一下屋子，我去烧水泡咖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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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还真会差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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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应该恼火，程章明的表情却阴转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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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收的收，该送洗的送洗，剩下留给客房人员。走了一圈，最后在书房发现模型的残骸。被小心翼翼装在崭新的亚克力盒子里，像座坍塌的城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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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试着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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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何时汤琰已经站在他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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