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

他闭了闭眼，用更低的声音说：“我想看着你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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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眉心微微拧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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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什么要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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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程章明这样注视着，汤琰也觉得不自在。正想再解释几句，却见他转回头，双手重新开始拿取零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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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陪我熬夜，我不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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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泰然自若地同意了，似乎……也没什么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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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颗心放下，汤琰脚踩在单人沙发上，抱着膝盖看他。看了一会儿才去冲凉，冲完凉回来，发现他仿佛连姿势都没怎么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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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不酸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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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休息一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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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人不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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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琰又说：“粘合剂的味道有点重，开窗换换气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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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总算起身活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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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所有窗，夜晚的凉风吹进来，净化器也开到最大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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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还不去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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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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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叫早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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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看向挂钟，时针已经走到一点附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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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后悔自己没有带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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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老家的时候，睡不着都做什么？”汤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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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想了想：“打游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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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不符合程博士的人设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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