灌顶

笑容，也就不加多问，微微点了点头，然后直接盯着镜子里头观看。镜子里头像是金水般，慢慢流动，像是漫天乌云在撤走，里头的景象渐渐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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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时候，莫小峰目光完全定住了。因为他看到了一副完全不一样的天地，似曾相识，可要丝毫无所记忆痕迹。他不知道是不是轮回镜把自己带到了前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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葱郁冰凉的山峦之上，一只雀跃的影子，穿梭于整座山麓。上至瀑布，下入葱林。那个少年似乎无拘无束，无所羁绊，满脸洋溢的全是欢娱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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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看到了地上奔窜的兔子、树上婉转的鸟儿之时，都会忍不住过去追逐掏弄。在其身后，总少不了少女和慈父的嗔骂教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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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，有少女陪着自己四下采集朝露；晚上，有慈父领着自己在竹屋面前指导剑术。累了的时候，他会独自躺在山中花丛中大睡，索然的时候，有着山中不学无术、纨绔不羁的弟子们带着自己私自下山乱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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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那个慈父在哪里见过，而那个少女也是如此熟稔。对于那个一直闪现在镜子的少年，不正视自己莫小峰吗？难道我以前就是这样的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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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小峰自问起来，可是不着丝毫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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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了，他们就是我的父亲和姐姐。也就是在渤海异域中杀死自己的莫桑松。莫小峰忽然有种不忍卒睹的感觉，深情尽情流露出来，拳拳之意，油然之心，尽数显露出来。于是，莫小峰闭上了眼睛，不愿意再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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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之后，莫小峰跪倒在须弥佛祖身前，磕了一个轻碰，随后抬起头来，对着须弥佛祖道：“佛祖，我真的是莫小峰吗？”此声落定，站在旁边的禅光和澄静大师均是阵阵怆然，似乎在无声无息的告诉他：“对，你就是莫小峰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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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小峰也不问下去了，只是微微抬起头来，望着两边诸多佛陀，心里空荡荡的。在没有任何人回答你的问题那一刹那，等待是煎熬的、寂寥的。“莫小峰，你今生今世与我佛有缘，老衲先前多番教化你，也是看在这份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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