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三章、噩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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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痛……”他重复而单调地说着一个字，似梦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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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唉声叹气，放弃唤醒他的努力。平时作威作福，没想到这孩子身体单薄到这种程度，关键时刻竟然昏迷不醒，还一直，做噩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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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，全是冷汗。心里倏惊，探手到他耳后脖颈，密密麻麻的冷汗，裸露在外的胳膊腿脚，根根寒毛倒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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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糟糕！”她连忙转身，搜寻各处的干草，捧回来，给他一层又一层覆盖在身体上，充当了暖和的棉被。这样就算晚上起风，也不会冻着，若是发烧，在这渺无人烟的大山，那可是要死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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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日头西坠，她找了些树枝柴草，试着生火，偏偏这里的石头就是磨不出火星，怎么使力都不行。她只得放弃，忧心忡忡地望着昏睡中的水晶，怀着母亲看护孩子的心情，一边给他抹汗一边担忧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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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黑了，起风了。她怕冷，往水晶身边挪动，晚风好象驱赶着她往他身边凑。她取过一些干草盖住自己，蜷着身体缩在他身边，感觉安全了些，再次伸手试试他的额头，没有发烧，冷汗也少了，心里放心了些，乏极了，想着眯一下眼，就眯一下眼。结果一阖眼就睡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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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时分，山里的风冷，她是被冻醒的。第一时间去看水晶，眉皱着，脸绷着，似乎在梦境中挣扎，身体扭动得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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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动，别动！”她哄小孩一样哄着他，把他踢掉的干草拨拉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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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……”他在梦中喊，她的手顿住，呆呆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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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……”他又喊，她的眼泪快流出，吸了吸鼻子，收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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埃玛族的族人曾说，水晶的父亲失踪，母亲自杀，由此养成他刻薄暴戾的性格。他的童年并不幸福啊！黛叹着气，伸长手臂抱住他，轻轻拍着他，哄劝道：“乖孩子，妈妈在这里；乖孩子，别害怕……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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