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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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灯一愣,看他一脸的人间末日样,很是失语,又觉好笑:“我还没问你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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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我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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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回家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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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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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顾瑾玉把顾小灯送回了张等晴那,脚下有些飘飘乎,一路都克制着雀跃。折回军衙时,顾平瀚刚好从私狱那回来,见了他就屏退其他人,说了会军务,以及方才在关云霁那的新情况,而后面无表情地屈指敲敲桌面:“你和小灯在私狱出口说的话,我听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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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瑾玉这才抬眼看他,依旧沉默寡言,只用眼神示意便宜哥有话直说。他少年时还不是哑巴性子,这些年越位高权重越懒得说话,前阵子因蛊而失声的时候,除了在顾小灯面前难受,在他人面前反倒觉得哑得爽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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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顾小灯在昏暗的地下贴着他的耳朵问,等此间事了,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家去睡大觉,睡无穷无尽,无所事事,无拘无束的大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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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瑾玉一想到这,四肢百骸的血就像是沸腾起来,咕噜咕噜滚着泡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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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然是应了好。也许他一直在等着这邀请,等到自己都忘了。这话由顾小灯来说,只是更让他义无反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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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平瀚又敲了敲桌面:“他的家在江湖山野,你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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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调毫无起伏,绷紧的警惕却是掩藏不住。他不管顾小灯是出于什么原因过去和关云霁见面,他本来就是个奇怪的变数,他愿意去见关云霁是好事,但后面和顾瑾玉说的话便不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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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灯的家是江湖夜雨灯,是采菊东篱下,是四时逢酒醉,总之和长洛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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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平瀚没法直说,他总记得顾瑾玉十三岁的时候就想带着一匹马跑出顾家的辖地,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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