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人嫌落水后 第116节

头，费劲巴拉地轻摇慢晃，轻快地说起对今天闲逛的见闻：“森卿森卿，那条滚犊子街很有趣，这西平城里还有没有一条叫完肚子的街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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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瑾玉半晌才反应过来：“我明天找官员把隔壁的街道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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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灯又撞他一下：“我跟你开玩笑，你傻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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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瑾玉还应了声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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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灯絮絮，他对西平城最大的感觉就两个，一个是满城的建筑色彩鲜艳得眼花缭乱，二是城里的人口和长洛、南安城、东境等其他地方都不同，老人多，但他这一天没见着一个女郎，街上馆里都没见着，看祀神戏时，台上的伶人也全是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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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这有些不理解：“女郎都在家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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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瑾玉嗯了一声：“尊男之地，罔顾晋律，整个西境没有一个女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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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本代皇帝是女帝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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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对于这一事实避如蛇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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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灯啧舌，一下子想到对比，脱口而出道：“这地方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未开化？葛东晨他娘那边的南境巫山族是尊女的，阿吉稚拙但到哪都自信张扬，西境堂堂中原之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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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语未罢，顾小灯一下子住了嘴。不经意一说，自己把自己哽到了，葛东晨这个名字，那么一个人，再提起竟像是隔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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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瑾玉眼皮一掀，抬手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抚着他的侧脸，内心一瞬打翻了醋海，面上却故作无事和大度：“我们中原之地，确实也有比不上异族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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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他顾瑾玉这个人，也有比不了葛东晨的地方——他还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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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他要是死了，顾小灯这会一想到他就是以泪洗面了，多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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