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人嫌落水后 第12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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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等晴吃了苍蝇一样不大肯说，顾小灯央了他好一会，合起双手做出拜拜的动作，张等晴才抓了抓头巾低声：“本不想说了脏你耳朵，先前曾和你说过那千机楼里有十四个等级，以袍服颜色深浅划分，那些信众那么多人，自然有各司其职的。据我们遇到的，就有六个主职，有主行医、施毒、文教、武杀、以易容为例的奇技，还有淫魅，西境修这最后一样的人数不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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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灯背后有些恶寒：“我好像在这西境见到的女郎很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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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等晴嗯了一声：“确实少，你看我至今找不到媳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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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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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灯一时哑然，只好揉揉眉心，听张等晴讲笼统的百年西境。这地方崇神，诸神崇男本就隐隐显出地方的尊卑，千机楼在百年里修炼成了地头蛇，造出了一批代代相传的圣子伪神，收纳的信众越来越多，邪门的教义加剧女郎逐渐人为稀少与地位低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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遭迫害的打不过，女郎为免受害反倒只能积极加入千机楼，成为信众求庇护，千机楼有教规，信众只可与信众结姻，并且婚后子嗣一通视为信众，既受掣肘又得庇护。百年推移，势力广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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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千机楼主修淫魅的不分男女，样貌齐整的都有可能是，都是他们严格划分的专职，几乎都是为解决阳盛阴衰的大问题所用。”张等晴懊恼地挠头，“哥刚才说了蠢话，你不要在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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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灯自然不会在意，他也跟着挠头，吐出一大口浊气：“西境听起来也太喘不过气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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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等晴不置可否：“这地方是挺古怪的。它不像其他三境那样基本纳入晋廷的礼教，于是少了儒法的矫正，显出不可理喻到歇斯底里的野蛮来，但它似乎同时又多了几分百无禁忌的自由。西境人除非有极大的天灾，否则一般不用担心衣食住行，它不如其他三境那样有耀眼的巨贾，但它大到各城，小到各村，没有过分极端的贫富悬殊。它有它的死气，也有它的活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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