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人最后也轻轻笑了起来,用枯瘦的臂膀把他们抱在臂弯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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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境转瞬切换,时间往前倒流,顾小灯在梦里缩小成一个豆丁,坐在一个雾气袅袅的昏暗地方里,捧着一个热腾腾的小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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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旁坐着个活泼女子,她抱着个很大的碗,从这盆似的饭碗里舀出一颗圆滚滚的鱼丸放到他碗里:“吃吃吃,这个又鲜又甜,灯崽,快大口干起饭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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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他这会幼小瘦弱,用小勺把鱼丸舀起来的时候手在发抖,努力地咬了一半,食不知味,仍然感到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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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气在空间里流动着,他吃完半碗粥有了精神,鼓足力气朝周围吹了一圈,周遭的浓雾变为薄雾,身边人的相貌身形也显露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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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喊她娘亲,她便拿着块柔软的帕子擦一擦他嘴角,雾气渐渐散去,露出她五官深邃浓艳的脸,和略显臃肿的身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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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灯伸手在她圆滚的肚子前隔空画了几个圈,磕磕巴巴地问她:“娘亲,这也是个弟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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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拉住他的手捏捏:“不知道呀,也许会是灯崽的新妹妹也说不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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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亲,你的手好冷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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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气冷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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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亲,你的手背好像也没有肉肉了,好像水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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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弟弟妹妹太不听话了嘛!”她换另一只捂热的手去握住他的手,“他们太调皮了,没有灯崽乖,闹得我都吃不下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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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把自己还剩一半的小碗举起来,和他养母手里的大碗碰出清脆的一声:“那我的饭都给娘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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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起来:“不用,只要和灯崽坐一块,娘亲的胃口就变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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