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金罂窟,不出意外的话。”顾小灯揉揉后颈,“那是个天然洞窟,药人都在那长大,千机楼只有那地方是完美封闭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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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在那。”顾瑾玉忽然冷不丁地说,“我见过那小孩一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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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灯顿时支棱了:“真的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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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瑾玉不是很愿意在其他两人面前说,三言两语把来龙去脉概括了。他见到小药人的契机是云暹,当初原本被捆在黄泉核挨揍,昏沉中一觉醒来发现泡在一口红色药池里,当时有伤兼中毒,清醒时间短,再昏沉醒来时又到黄泉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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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简略顾小灯也听得两手发冷,又后怕又生气,心想这哑巴怎么这么能藏事呢?报喜不报忧是一回事,总想先斩后奏是另一回事了。他噔噔跑去捧着顾瑾玉的脸,管不了其他两人在了,忿忿地冲他额头轻撞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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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的一声,力道虽轻,训诫的意味却不弱,顾瑾玉闭了闭眼,挨训的大狗似的,低眉顺眼地去揉揉顾小灯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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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灯冲他皱皱鼻子,又拉住了他的手贴贴:“你方才没说仔细,你再说说,除了红池,那环境是怎么样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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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瑾玉就努力详细地描述起来:“是一片石柱林立的荒山,到处是石壁,迷宫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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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关云霁眉眼微动,顾瑾玉说的,像是顾小灯之前和他说的逃亡之路,最北巨石林,天然迷宫,穿过它即到了千机楼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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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地方叫林碑,是千机楼最靠北的天然结界,确实像迷宫。”顾小灯凛了凛,又觉得有些荒谬,云氏居然把新药人关在那荒芜的地方,他十八年前就是和张家父子穿过林碑逃出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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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瑾玉轻问:“那你还想去金罂窟吗?还是想去林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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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碑远了点……”顾小灯说着忍不住瞄了眼关云霁,对方正灼热地看着他,想来是意识到林碑就是他此前说过的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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