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好了决定,夜色里她打开房门,朝着纪长烽的家走了过去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偶尔棚内的鸡扑腾着翅膀叫两声,划过漆黑的夜幕,声音都清晰可闻。
纪长烽家和李家只差了一条街,从旁边的小路走过去,再穿过一片玉米地就是了。
虞棠怕黑,但她又实在不想穿别人的衣服,亦或者穿着外衣睡着,所以顶着月色还是艰难地摸索着去了纪长烽家。
好在白日她去过纪长烽家,知道他家是在村尾,旁边接壤的除了一小片玉米地就是菜园。
虞棠从房后的菜园穿过去,直接顺着窄路到了纪长烽家,连院墙都不用翻。
门关着,但虞棠只轻轻地一拉就开了。
月色里,白日呆过的屋子地面上撒上了一层白色的霜,虞棠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穿过做饭的灶台间,拉开了屋子的门。
纪长烽似乎已经把行李收拾了一下,几个箱子都立在后窗并排摆着,而他本人就枕在炕上,闭目睡着。
虞棠突然有了种做贼般的感觉。
她放慢呼吸,挨个摸了摸行李箱,找到放衣服的箱子,缓慢地打开,找出自己的睡衣后,背对着纪长烽把自己身上的那件白色小洋裙脱了下来。
纪长烽睡觉并不沉,本身就是刚躺下又有心事,耳边忽地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,他下意识睁开了眼。
窗外月色很亮,纪长烽偏头去看声音的方向,漆黑的瞳孔有一瞬间忽地紧缩。
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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