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加!加不加!”
四周赌徒掏空家底往上加价,为何,因为面前这不及壮汉高、不及壮汉壮的少年,杀了陪伴自己十多年的看守,在暗无天日里唯一亲近、陪伴他的人。
这是个疯子!
一个杀奴会配一个看守,而鹤承渊的看守,从他五岁进赌场时就带着他,是近似父亲的存在。
杀奴没有名字,只有一串编号,鹤承渊不同,他有名字,名字便是他的看守赋予。
“最后时间!十!九!八!”
“三百六十两!”
“三百八十两!”
“七!六!”
“我加一文。”
鹤承渊声音嘶哑,站在冷淡的月光中。
“当啷——”
一枚铜钱滚落在斗场。
赌场突然安静。
随后嘲笑四起。
杀奴胜后得到的钱并不多,几乎都被看守掌握,至于钱到没到杀奴手上,赌场并不会在乎他们的贱命。
更何况,鹤承渊从小被掌控,这一文钱恐怕是方才杀了看守顺走的。
沈知梨目光透过生锈的铁笼望向他,淡光中的他挺直腰杆,沁血的嘴角上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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