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知为何缓了许久。
是因为莫名其妙的那声“阿渊”……还是……说不上来……
他最先抽身,摸到灯笼,掰开她勾在颈后的手,沉默不语冷漠起身走了。
沈知梨眼角惊出的一滴泪砸入落花,响在耳畔,她扬头呆滞望着落花掉到额头,又顺眉角掉到发上。
他脚步逐渐走远。
她空洞的目光陷入一片赤红,血腥的画面挥之不去。
她像失去魂魄,喉咙干涩,怔怔地说:“鹤承渊。”
远去的脚步骤然定住,沉稳的步子回了头,由远及近,踩碎的桃花清脆而响,最后停在身边,灯笼驱赶血红照亮余光。
他很平静问了句:“还走吗?”
沈知梨还是那般呆呆望着血色的天,像被无形之手封印原地,无法起身无法动弹,连挣扎都未有一份。
直到一只好看的手,为她拨开落于发上的红花。
他蹲在她身旁,扯起嘴角,嗤笑一声:“招邪祟的身子,有点用。”
沈知梨侧首望向他,微晃的白光显得少年俊朗的面容有些病态的苍白,脸上飞溅的血,与不明深意的笑,在明暗交错,白红相缠间,愈发阴郁且乖戾。
瞧她无事,鹤承渊抓起斗笠,盖住她的脸,挡去她探究意味深厚的眼神。
不照而宣,无人提及那声“阿渊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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