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做过许多年荒唐事,但于情于理,这几位什么道门八子,其实都没做错,师命难违,何况现如今这位道首,做得也挑不出毛病来。」
大雪无声压满整座木亭,总有吱呀响声,凭阴阳气化作的李抱鱼虚身就站在亭外,半晌都没接茬。..
古往今来其实道门中人最是护短,既无牵无挂,又有行事尽人力安天命一说,所谓安天命,自然是要先尽人力,倘如是李抱鱼不答应,在场几位道门后起之秀,便是如何都不能入亭半步,并非是什么规矩使然,而是代代所传下的道义情分。
而李抱鱼却始终都晓得自家这位师兄的心意,纵然不是悉数认同,可同样不觉得无理。早在当年两人师父尚在人间时节,就时常痛批张太平,说是修道不用心,分明是生来亲近五雷,这般福分旁人求都求不来,怎奈何轻看道法,却是对所谓入世一事多有执拗,算是步入歧途,但凡是张太平这身亲近天外滚雷正气的天资,辅以修行道法,如何都能位居道门中顶高的位置,哪怕是专司惩女干除恶,总也不至于枉费其得天独厚的造化。
然而张太平最是愿做的事,便是四处探听天下时局变换,甚至排兵布阵或是那等合纵连横书卷,至于道法典籍,则是半点也不乐意翻上一翻,直到后来毅然下山,凭那等决绝姿态,从道门背离而去,飘然入世,只留下一句,大争之世,无路独善其身。原本先前两人师父山间有漫山遍野兰草黄花,于张太平下山时节,李抱鱼仍旧清楚记得,自家师父抬手斩去满山兰草,满山黄花,甚至足有几年不生百草。
「师弟啊,师兄可有错?」
李抱鱼虚影原本欲要相劝,但到头来也只是走进木亭中,摇摇头叹气,「师兄与师父都没错
,只是路不同。」
譬如那等殷实富贵人家的公子,往往仅凭其父辈所积攒下的家底人情,名声势力,就可安然无恙将往后一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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