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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一
时很是有些受宠若惊的败军,经头目约束之后,倒是略微收敛了些举动,成天只晓得去往无需花费银钱的酒楼其中,以酒肉填补肚肠,还算是安分了些。清晨时分,另一位败军头目饮酒醉倒,直到临正午,摇摇晃晃起身离了酒楼,却是瞧见位平日以缫丝织布的寡身小娘,其亡夫早年遭胥孟府部族杀害,孤身养育二子,纵然是稻粟镇中亦有市井泼皮,或是贪念美色的主,可历来是对这位夫君早亡,辛苦织布养育二子的小娘多有敬重,并无人时常调戏。
可这位头目却是并无忌惮,见那小娘略有些姿色,面皮吹弹可破,竟是尾随其闯入家中,如非是小娘抵死不从高声喊叫,街坊四邻汉子前来相救,八成是要顺遂此人的意。
最引人气愤的乃是那位大头目,分明知晓此事不占理,却是凭那人被汉子手中锄耒敲伤筋骨,偏要那小娘孤身去往败军所住的府邸赔罪,外人一概不许近,逼得那苦命的小娘险些落下泪来,偏偏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如非是镇中有人看护,大抵此时已然自求绝命,以保清白。
「不是在下乐意在这饮酒的好光景里,倒这份苦水,稻粟镇存于渌州以南的偏僻地,不晓得有多少年月,就是胥孟府铁蹄犁地千尺的时候,这偏僻地都不曾受到过什么荼毒,这话虽是说不得,可今日偏要说上一说,这是王庭兵马能做
出的恶事?退回个十几年去,豁出去这条性命,也得叫这帮败兵有来无回,沙场上头不能保全壁垒,同袍泽进退,反是来此逞凶,算个屁的王庭兵甲。」
秦徽只是淡然饮酒,凭其年岁与酒量,纵然是眼前富家翁掏出十二分酒力,八成也是灌不醉秦徽,只是等到富家翁说到此事时,心头微动,面上依然是淡然得紧,起身拍拍后者肩头,随声附和,「谁说不是,王庭兵马不过是寻常人而已,有人心贪念,是最自然不过的事,老兄有愤恨不吐不快,但千万别做傻事,别个可是从修罗场中脱身的恶人,手中刀剑不长眼,又怎能轮到老兄亲自出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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