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入粮道当中,就再无甚消息,只是之后才听人讲说,这条耗费无数人手开辟出的粮道,被胥孟府铁骑冲垮,死伤之人不计其数,尸首遍地,经王庭铁蹄踏遍,已认不得面容。
「将军说得哪里话,分明王庭待百姓极好,因此才多有乐意相助之人,连我家夫君都是凭报恩两字,才毅然去往那等九死一生地,替王庭出一份力。听那些位老人家说过,单大元一地就有不晓得多少代朝堂兴废,但肯将百姓当人的,实在是不多。」
小娘此时提及自家夫君,面色已无多少波澜,只是看向贺知洲手掌乃至脖颈处密密麻麻无数旧伤时,神情当中竟有些怜惜意味。
或许这位性情坚韧,孤身
养活膝下两子的小娘,觉得贺知洲轻自己两三岁年纪,却是在沙场里不晓得见过多少回生死事,大抵如是太平年月,像这般面皮英气俊朗的男儿郎,年纪正好,恰是鲜衣怒马见心上人的光景,但眼下如何瞧来,都是一身征尘,所以不知不觉间伸出手来,鬼使神差似要抚上贺知洲脖颈,惊觉举动不当,才是撤回手来,面皮更添一份绯红。
辞别小娘过后,两人继续顺稻粟镇走动,连向来很是有些不拘小节的贺知洲,都有些语塞,时常要扭头望向神情高深莫测,有些笑意的王寻尺,奈何后者沉得住心思,嘴绷得极严,眼瞅着就是不愿搭理贺知洲,而是要等到其先行开口,而后才好生调笑一番,却是憋得贺知洲险些上不来气,走出几百步后骤然破功,黑着张面皮低声开口。
「晓得你没憋好屁,以后见过旁人千万甭说出去。」
王寻尺好整以暇,眨眨两眼故作疑惑。
「不晓得将军所言何事?」而后又佯装恍然大悟,很是有些奚落笑道,「我说
贺兄,这可就是不地道了,怎么说来稻粟镇联手演的这场戏,都是人家吃了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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