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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有随舟船依东南而渡,东海繁烟潮头,不知几许龙抬头,举起楼船艋膧,万朵银光四散,鲸尾时隐,卷起千重雪。
而朱开封不曾见过东海,亦少有见过楼船,当年初见画舫时节赞叹连连,颇有那等穷乡僻壤百姓初入雄城时,手足无措,恨不得多生出两三只眼眸来,环视周遭,而今日才算是当真见过楼船,才晓得画舫亦不过是座大些的舟船,全然不见得有楼船一星半点威风,近二十丈高矮,上配女墙,有楼台四层,重弩飞弓不计其数,远望之下兵卒不下千数,浑然不似行舟,倒当真似如一截山岳壁垒阻断苍水。
黄覆巢从来不是那等托大之人,行事不愿留有半分回转,既已是
趁难得良机破去壁垒,盘踞苍水关,必定要将胥孟府处家底尽数挪来,当中便有大元东南称最的楼船艋膧,似一道屏障遮住苍水关以东水面。
到战事最为不利久攻不下时节,怕是这数座楼船开赴苍水中央,足够阻断王庭伺机渡河的兵马,立于不败之地。
「此人可比王庭将帅难缠得多,我说老头,当真有那份心气守住渌州南?」
自朱开封死守姑州王庭边境过后,官位亦是青云直上,不单单是后来同温瑜转战南北,而五锋山一战亦曾率军奋力厮杀,加之王庭儒将罕有,往往提领千军的猛将并不见得稀缺,反而是朱开封这等足够坐镇一军,行事周全稳妥的将帅难求,因此接过南境壁垒统帅的重职,军中官位仅低温瑜一步,同还未叛离的青面鬼二人平起平坐,倒是在这等体衰将老的年纪,坐镇南疆,自然是军中威信不浅。而能同朱开封如此说话的,恐怕王庭军中不过是区区两三人,其中贺知洲未归,温瑜将统兵一事暂且交与朱开封手上,自己则是踪迹全无,
而再算计下来,好像也没别人胆敢无礼冒犯。
但朱开封闻言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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