眺战局的锦衣书生,难免心头诧异。
这支银甲素缨,马颈处挂铃的王庭骑卒,虽是先前就曾听闻过名声,曾在中段壁垒处翻腾起不小的风浪,然而大多是做那等袭营探查,犹如过街鼠做些烧毁粮草辎重这等无关痛痒的小事,带兵者相当老练油滑,倒着实是令人要有些头疼,不过继胥孟府内的修行人暗地埋伏出手过后,除却那领头人逃脱,其余应当尽是死在渌州壁垒外,只耗费如此短暂的时日,就又能再起门户,甚至两军硬拼下尚能够截断后路,这份本事,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。
可说是连胥孟府兵马,皆以为今日这场突如其来发难,不过是为试探王庭军阵的虚实,而书
生却并没从重,而是反其道而行,佯攻试探是假,当真要啃下块王庭相当厚实的皮肉才是真,东侧有楼船艋膧策应,重弩飞石压住王庭,而瓢泼箭雨过后这轮铁骑进兵,却是打算不遗余力,冲垮王庭中军,最起码亦是以少数兵马折损,换取王庭中军遭受重创。
慈不掌兵,历来是黄覆巢奉为圭臬的一句老话,倘如有万余胥孟府部族铁骑死在苍水关南,能换近一倍于己的王庭兵马死伤,那就算是没白送死。
只可惜突如其来攻势,却是被这支凤雁卒猛然截断后援,铁索横江,半晌都难以逾越。一来是黄覆巢自问,察觉是布局失策,铁骑突袭前并未铺开阵仗锋线,而是稍稍有些拥堵,浮桥终究只是浮桥,欲要在苍水关以南列开兵锋,断然是要耗费更多时辰,几日以来构筑苍水关南的甬道营盘,屡次三番受王庭袭扰,倒是推进得极为缓慢,哪怕是有楼船重弩协助,王庭仍是有兵马不断前来袭扰游斗,自然防不胜防难以杜绝。二来无论这兵锋铺展开来与否,这伙银甲披身的王庭凤雁卒,着实是让人有些
心惊。近来顽疾又有加剧,不过黄覆巢眼力尚在,相隔一条苍水居高临下,看得倒也分明,凤雁卒三百骑,并不如所想那般,是以命搏命的打法,而是以缠斗拥塞的手段,使胥孟府悍勇铁骑自行拥堵得水泄不通,难以同前军相连,整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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