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饮这么两回,那老头不擅饮,你我过两招?」
皇城中的飞雪,其势如燎原火,纳安皇城固然因那眼暖泉,大抵是天下北境最不觉酷寒之地,可眼见夜入深沉,御书房内数枚火盆,如是被寒凉大雪抽空了底气,衰弱得连时常飘摇出的火星都难以长久。
黑夜寒雪,好像一块苔纹遍布巨石,狠狠压到这座传世不知多少年岁的大齐旧都胸前,所以整一座皇城都摇晃呜咽起来。
直到良久过后,荀元拓才扭过头来,朝崔顺勉强一笑,随后点头坐下,只是那张儒雅清秀面庞上头,竟无一丝血色。崔顺一惊上前搀扶时,却还是被荀元拓摇头婉拒,吃力抱起一坛御酒搁在桌案处,请其落座。
「方才想到些不太好的事,霎时失态,崔兄莫怪。」
三言两语,自是瞒不过崔顺这等精明人,荀元拓只得是无奈,随手将茶汤泼到一旁,使竹舀舀了满满一茶盏酒,这才不在逃避崔顺两眼,坦然对视。
「今日之事,换成皇城其中一位官阶足够参朝会的官员,会不会如我一般锋芒毕露?」
崔顺不假思索摇头。
「而今日之事,是否有大员会如那位壶牛一般,当面显露出半点气恼不忿?」
崔顺失笑,仍是摇头,「换成是我崔顺,都断然不会有这般举动。」
但无需荀元拓再多言,崔顺的眉头也登时锁紧。
皇城繁华,养贵气龙气三十年,方才能养出位不为眼前利动摇
,目光尽可放得极远的天子,流水冲堤昼夜无歇,百年方可使其溃散。单论学问韬略,荀元拓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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