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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仕途者擅思,夏松不比上齐牵连甚重,所谓世家望族或明或暗,都比不得上齐声威势大,这三番五次借小过诛杀当朝重臣大员的举动,既是为严正法度,更是为敲钟。
蚊蝇不叮无缝蛋,即使这话总有受害之人必有罪过之嫌,总是有那么些舍本逐末,颠倒是非的意味,可倘如要将双脚站在黎民百姓一方,细想之下,就自然晓得此事究竟谁人得利。刀剑加身,方知肉体凡胎皆相同,万千权财未必能挡住咽喉处一柄刀,钟声常响,方才骤然醒悟,这方夏松长天,唯有一人方可呼风唤雨,既不是位高权重官袍加身的显官,亦不是终日替人做蝇营狗苟之事,徇私枉法走卒,而是久居深宫许久未曾过问朝政的病弱圣人。
虽说是有违常理,虽说不见得稳妥,但夏松皇城里头的气韵,似乎从卫西武踏入皇城时,求得就是令人人自危。
人如无忌,劣根自然腾空,官若无拘,贪墨结私理所当然,但夏松如是多年来,唯有这么一位年少多病的圣人,敢将敲钟的举动搬到台前,既不是一味以手段制衡,更非留有什么余地,反倒是恩威并济,杀鸡儆猴。
天底下自然不乏能吏重臣的苗子,割去一茬旧,更得一茬新,总归是朝堂里头缺罢就补,从来未听闻左右相诉苦,言称朝堂其中无人可用,当然自下而上提官不易,然而偌大夏松,想来并不止于缺个几位重臣,就要官位空缺,剔除旧疾添新职,起码是比以往要收敛许多许多。病入膏肓的羸弱者当然承不起霸道猛药,但夏松已然被病天子牢牢握持掌中,即便看来有些大刀阔斧雷厉风行,终归是不动摇国本,左右相压下不表,当然是知晓此举虽有失妥帖,可并不至死。
数日过后,夏松重兵皆至边关,相隔围绕中州天坑的边关外,与齐陵边关兵马遥相对望。
近一甲子之间,此番地龙翻身,乃是头场夏松倾举国之兵而来。
边关黄土飞雪,难压甲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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