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去,纵然不见得神通广大,可如何都是消息往来甚快,早已是心照不宣,近乎于摆在明面上的文章,手段刚烈霸道如权帝,都难以将整座颐章之中的暗棋死士连根拔除,又何况寻常守成之君,除之不尽,斩之又生,实难避免。
近半载以来,章维鹿疲于应付齐陵官场那档子事,凭自个儿的话说,还不如当初继续装傻充愣,当个游手好闲无人理会的傻公子,虽说是修行习武苦了些,倒也不至于像眼下这般,成天端着张日后齐相的神情示人。白负己深以为然,毕竟自己这位武官魁首,镇南大将军回朝时候,也需装成那等虎躯一震人间动三动的模样,既好镇场,也好使别有用心者还未有举动,就断绝牵连结交的念头,何况镇守边关防备颐章此事,倘如是成天脸上挂笑,不曾有半点杀气威仪,好像怎么都不成样子,种种规矩俗世条框,束手束脚不胜其烦才是真。
不过经这半载光阴,章维鹿自然也算不上虚度,起码面皮松紧已入化境,炉火纯青,像这等与武官之首白负己走得极近的举动,满朝文臣已不似当初那般抵触,当然这也是凭章维鹿扯虎皮拉大旗,将种种理由引到齐相头上,这才规避许多麻烦。对此章维鹿也不觉亏欠,身在山中修行有口好吃的,便要填饱肚皮,全然不像是那等做事稳妥的,偏要将心头好留到最后再吃,现成的未来齐相大旗,不用白不用。
“现在不得不承认,夏松这几步走,果真走出个朗朗乾坤,连我都觉得,这位邻居家中的天子果真圣明,倘如是齐陵也效仿身死的范元央此法,或许许多事皆可迎刃而解。”
依然是不加遮掩,章维鹿私下同白负己闲聊,一向如此,但这回白负己却竖起一指放于唇边,轻轻摇头。
旁人家法,未必适用自家,别地有沃野千里,自可饮马放牧,自家大川连绵,必少铁骑,范元央之法虽只闻一二,或许可说是往后数百年最妙的一条康庄道,可惜齐陵却走不通。
橘生淮南则为橘,生于淮北则为枳,叶徒相似,其味不同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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