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得是饮过两杯温酒,还是强撑身形,到头来竟还不错。
许腐草看见自家那位近邻凑上前来,分明是认出了自己,霎时间神情突变,先是大声惊呼,顾不得太多,更没敢搀扶起此刻气若游丝的自己,随后便去往北城中的医馆找寻人手。
相隔不晓得多久,看见有一行三人艰难挤进人墙,为首的那位五官好生熟悉,应当就是那位请自己喝酒的外地少爷,这少爷凑上前来,死死拧紧眉头,可并没开口,只是附耳过来,想听自己有什么话要留。
“少爷心善,还望帮扶,昨儿夜里的酒好着嘞,可好像在下还不得这顿酒的情分了。”
“我要死了。”
云仲亲手合上许腐草那双已被肺疾折磨得再无多少光华的双眼。这位瞧着面向喜庆磊落,缺了门牙的汉子,终于是在临死之际,无需强撑病痛,佯装成无事模样,可脸上神情,依然很是欣慰。
许腐草肺脉,大概比起居所更为四面漏风,莫说是云仲前来,就是那等站到四境五境的修行者,也需耗费无穷本钱,没准动摇根基,方可暂缓,已然能说一句回天乏术油尽灯枯。而对于许腐草而言,眼下尚且能行之事,不过是被良驹撞死当场,且在气息奄奄时节,再谢过云仲一声,没准过后种种琐事,这位外头来的公子,能够帮衬一二。
很快官府来人,草草验明尸首,随意找寻来两张破旧草席,盖到才咽气不久的许腐草身上,自然是有衙役笑脸逢迎,请那两位当街纵马的公子爷去往官府一趟,话语还要斟酌些,言称是上头新得来好茶,听闻二位公子相伴游黄从,还请恕招待不周。其余三三两两衙役则是驱逐开南城前来瞧热闹的百姓,颐指气使,稍有动作迟缓,则是棍棒加身,很快将场中清得干净,连被血水浸透的积雪,都被踩得泥泞不堪。
而直到这时,同许腐草素有交情的近邻,才拉着满脸煤灰的小姑娘,站在盖着旧席的许腐草跟前,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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