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不好的。
绝对不是有什么一见钟情。
而李福顺之所以急着离去,并非是不愿久留,而是就在距此地不远处的官衙里,有些事已然尘埃落定。
倒果真如云仲所料的那般,那两位当街纵马撞死许腐草的公子,来头非凡,单是一座平平无奇的黄从郡首府衙门,实在是招惹不起这两位身后家世显赫的主儿,北城里头但凡能于此安家落户的,区区一座小衙门,又岂能招惹得了,因此这两位公子压根不曾张口,闹市纵马伤人一事,就已然不曾有后文。
一位是连黄从郡都走不出的许腐草,家徒四壁,儿女尚幼,既无权势也无人撑腰,倘如是打算起诉状,怕是都难以送到把持法度之人的手上,而这两位则是家世显赫,无论是身世官位,皆远胜这座黄从郡小衙门,替许腐草仗义执事,总也要考量一番孰轻孰重。
这便是为何云仲早早令李福顺前来偷听,可惜公道二字,向来不逐人意。
李福顺叹了口气,朝半空打了一掌,随后悠哉游哉离去。
这一掌打得风雪倒退,而无数碎雪就跟随着这一掌里所蕴含的紫白电光,直奔云仲三人落脚客栈而去。
恰好在这一掌铺开的时节,许府内侧院楼台处,有个先生打扮,瞧来不过四旬上下的男子忽然抬起头,目光锁到悠哉步行的李福顺背后,随后顿觉荒唐,由桌案处拾起几枚龟甲,倒腾半晌,而后满脸不可置信,最后神情一变,险些咬碎槽牙。
道门何时出了个这般年轻的高手?
道门何时也有这等拐带姑娘的后生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