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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许久以前,天下就有人晓得,道门里出了个吃雷的道童,而眼下滚雷随双拳而起,将剑气打了个粉碎,而李福顺压根不曾欺身上前,根本不曾穷追猛打一气呵成,而是依旧坐定,连屁股都没抬,依旧是做那大不敬举动,牢牢坐在上齐前圣人御笔亲题过的石狮头顶上。
反观剑客,虽是剑已出鞘,然而仍旧无力挡下李福顺未曾动用全力的双拳,犹如一块破絮似倒飞几十步,猛然吐血。
“道门喜欢同人讲道理,但讲不得理的,道门痛打落水狗的本事,亦是在行,劳烦回去给那些位站在人间以顶的高门大员带句话,来得若是寻常人乐意好言好语好商量,那便罢了,倘如来的是修行人,乐意凭拳头大小论对错,贫道恭候。”
一招试探,邋遢剑客就晓得眼前此人,境界虽未逾四境,却也不是自己能应对的,真若要硬闯,没准在此地留下半条命,也不见得能过桥。景府家大业大,凭银钱引修行人登门,自然是无关痛痒,因此虽说食禄,倒也不见得以命相报。难得凭机缘福运侥幸走到三境,因此才同世家稍稍扯上些牵连,来此做个客卿,不过做个衣食无忧的和尚撞钟,过一日算一日,在此废去修为性命,自然不划算。
于是剑客抱剑行礼,丝毫不拖泥带水,回头离去。
就在年关近前的隆冬里,黄从郡飞雪连绵,距入夜也不过还剩两个时辰。
玄桥停于许腐草棚屋上空,云仲却并未闲着,而是托人购置些肉食,步映清烧柴,就在许腐草家中灶台处忙活半晌,做出足有六七样菜来,自己却不动筷,端起缺了一角的破陶壶,频频添茶,依旧坐在门前许腐草常坐的位置,神情掩于昏沉油灯中,看不真切。
许腐草与小姑娘并没扯谎,家中小儿的确是有些痴傻,方才叫饭香滋味惊醒后,稀里糊涂朝坐于门口的云仲端详半晌,直到舞动竹筷狼吞虎咽时,还不忘同自家阿姐嘀咕,说咱爹好像年轻不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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