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如今可是不同喽。”
今日青罡城城主府上,分外热闹,有位拄杖而行腿脚不甚利索,头发花白的老者,同样也是不告而来,推开前门,就自顾自接上话头,嬉笑着朝恭敬万分,替媳妇端茶送水捏腰捶腿的唐不枫撅撅胡须,也不讨座,径直坐到温瑜侧座,当然是憋了满肚子坏水。
“到底是年轻人筋骨强健,沿苍水追了一路落下不晓得多少伤,昨日还去老夫府上拜访,正巧老夫贪睡日上三竿都未醒,吃了个闭门羹,我府中人请他入内堂一叙,却连连推脱,告辞离去,今日才晓得你这统领凤雁卒,大元年少一辈最能打的唐疯子为何不敢入内堂,原来是惧内。”
早年间替人写家书挣些散碎银钱的朱开封,虽不见得是什么咬文嚼字高才,但既是代人写家书,斟酌言语或是将事绕个弯子,再挪到书信里的本事,当然还是有几分,所以话一出口,就埋汰得向来脸皮极厚的唐疯子面色涨红,才要发作,见阮秋白掩口轻笑,不由得火气尽消,不温不火接下了朱开封调笑。
一座城主府内,稳稳当当坐着王庭兵马主帅,与镇守拒敌于南境壁垒,而后又在苍水统兵的侧帅,再添上唐不枫这位入兵伍极迟,但提凤雁卒生生在苍水侧畔杀出赫赫声威的悍将,连城主府内看茶递水的小厮,都三番五次险些打翻茶炉,战战兢兢不已。
不过在场之人皆是心知肚明,今日除开见过这位独掌大半渌州事务,生来便与妖孽无异的小姑娘青穗外,自然尚有要事相商。
王庭如愿平叛,收复大元全境,固然是极值得庆贺的好事,可既然几人皆是身在军中,擅排兵布阵,心思算计就必不能弱于旁人,当今天下时局波谲云诡,几可一眼望到往后多年的时局,除了三人自行明辨外,也恰好合了少赫罕不遗余力,快刀乱麻将战事收尾的本来心思。平叛诛逆此事固然至关紧要,但与逐鹿二字相比,孰轻孰重,人人都晓得。
便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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