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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这回却不能如愿,出山门前还要将面皮打扮成这滑稽德行,扮作个小童,单单是这脸上挥之不去的脂粉味,就险些给自己熏出个好歹来,要多不自在,就有多不自在。
老道打扮的暮年者却不理会童子此刻心中腹诽,而是由打包裹中掏出几块碎剑,一捆生肉,隔着篝火抛给童子,将半点褶皱也无,可说是青葱如玉的一双手,凑近火堆旁,翻来覆去烤火取暖,思索片刻才继续道,“你不读书,为师也没法跟你细讲,但上齐还叫做大齐时,曾修无数武庙,里头供着的,乃是开过之后圣人祭天,加封为各路神仙的文臣武将,香火鼎盛得紧,往往还要在民间传扬开来,诸如万人敌,诸如率十余骑冲杀数万敌兵这等壮阔传闻,真真假假难以明言,不过说些大不敬的,假事野史居多。”
忙不迭掏出葫芦,将几枚碎剑塞到葫芦里头,抓起生肉啃咬的童子哪里顾得上自家师父絮叨,但不经意间琢磨片刻,发觉自家师父近来日子也是不好过,终究是扯下块生肉啃咬时,含糊不清问道,“那不都是骗人的?”
“是可以这么讲,但还是小气了。”道人使背后的柳枝拨弄火堆,脸上笑意稀薄,“捐躯赴国难,视死忽如归,倘若家国二字半点牵连也无,国非国,家非家,你小子是荒郊野岭石头缝里蹦出来的,但也要想想别人,当真有一日铁蹄踏破山河,覆巢之下无完卵,到那时你妻儿老小皆受荼毒,袖手旁观不成?”
童子喝了口酒,使指头挑出一片碎剑,嚼了几下吐到一旁,寻思半晌,竟然点了点头。
道人一时无言,愁眉苦脸,“那来犯之敌夺了你的剑,杀了你师父呢?”
“师父吉人自有天相死不了,夺剑这事,忍不了。”
自认实在是没法子凭言语训徒,老道人苦笑不迭,使柳条挠挠后背,自言自语。
说这人间往往也需要那么点推波助澜,倒也不能说什么世人皆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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