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揠苗助长,未必适宜。”腾蛇并不挂在心上,依然是言语淡然冷凉,“四君心思不可猜,不过既然这般举动,自有其考量算计,就是辛苦你我,只能在此地苦耗。”
就在腾蛇心气最是不顺的节骨眼上,重阳境内骤然云雾腾空,从中裹携着一道人影,缓缓落在古塔前。
阎寺关自打从齐陵十斗川处离去,乔装打扮入颐章,径直去往小杏林,见程镜冬莫芸,逗留多日,甚至还与当年亲手建起小杏林的吴霜攀谈一阵,既解了心头事,不久重归齐陵军中,受白负己推举,武官位置再度向上挪了两挪,已是与北堂奉一并坐稳镇南将军副将的位子。
依军中威名,阎寺关早已压过北堂奉,即使是为人木讷些,不过着实体恤士卒,一两载的光景,单是被阎寺关亲自冒箭雨枪阵救下性命的兵卒,便不下数百,加之白负己向来器重,坐到这等官位上,无一人有微词。
但这一年,阎寺关过得分外艰难。
颐章权帝寿尽崩殂,长子登大位,正是意在将龙椅坐稳的时节,为震慑天下群雄,不惜亮出许久不曾显威的玄黄甲,骁锐尽动,本该是齐陵颐章心照不宣而常年动荡的十营凿,骤然增兵数倍,虎视齐陵镇南军屯兵的十斗川大营。值新旧交替时节,哪怕是明知齐陵颐章断然不会将此事摆在台面上,往来生意使臣仍旧客套有理,但对于颐章而言,新帝登阶动荡年月,威慑二字,如何都要下一番功夫。
于是自提兵马的阎寺关一部,首当其冲,近乎是一力扛下十营凿中奔涌而来的颐章军阵冲击,更是有箭羽日夜不休袭扰营盘,当中有十余次险些被潮水似的颐章兵马冲溃营盘,好在是由阎寺关亲自冲杀,白负己添油似增兵,方才使齐陵镇南大军锋线稳住,不曾有失。
虽比不上白负己领兵手段,哪怕是在阎寺关自身算计当中,十营凿隘口断然是兵家必争之地,但远非现如今的齐陵可随意染指的,且不提玄黄甲再显踪迹,颐章身披重甲步卒,纵是对上铁骑,也未必吃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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