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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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玟静静地看着她，她的烟吸完了，她把烟头碾灭在管家拿过来的烟灰缸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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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这么相信，你科长给你看的才是真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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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。”李娴睁开眼睛笑了一声，“大佬，到了我这个地步，信不信还重要么？我的人生，唯一的真实，就是这片黑暗，到了光下，我是假的，别人表演的故事里，我是假的，我自己知道的故事里，除了我，什么都是假的……不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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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娴抬起手，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，那里的皮肤下面，埋藏着主脑给每个运维官安装的芯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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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真的吗？我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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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手摸一下自己的胸口，李娴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，她的五官长相柔和乖顺，这一刻，因为这一抹突兀的灿烂，竟然有了一种将要糜烂的艳丽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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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能记住一句话，在科长拿起手术刀的时候，她跟我说，希望我有一天，能带着她渴望但是永远不能得到的幸福，活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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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娴的眼眶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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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福？对她来说，这个词早就没有了任何意义，在主脑的控制下，她活着的每一天都不过是沉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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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我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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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个字进了耳朵的时候，李娴毫无反应，好了好几秒，她惊讶地抬起头，看向楚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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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玟正从管家的手上拿肉干，左手的那一包递到了李娴的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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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说，你科长说的那句话，我帮你实现，来，吃点儿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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牙根咬紧，喉头像是要沁出血，李娴呆愣愣地看着楚玟，好一会儿，她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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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什么玩笑，你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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