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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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金宝又找了一件很旧的毛巾被出来：“用这个包着，就不那么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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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宁接过来，这毛巾被是她出生的时候买的，弟弟妹妹们都用过，已经非常旧了，居然还保存得这么完整，实在是很意外，凤宁用毛巾被将热水壶包着，揣进怀里，果然感觉暖和了不少：“谢谢爸。这毛巾被有点历史了，跟我一般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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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金宝看着那条毛巾被，过了好一会儿才说：“是你出生前，你妈在南安买的，质量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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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宁沉默了片刻，才问：“爸，我妈走了，你后悔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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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金宝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，看着火堆里裹着白色灰烬的炭火，眼眶里慢慢蓄满了泪水，良久，他用手抹了一把脸：“后悔有什么用，你妈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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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宁说：“我妈是不在了。但我们还在，我们姐弟四个就只有你可以依靠了。你不能什么都告诉我奶奶，也不能什么都听她的，你孝顺她没有错，但不能愚孝，不能没有自己的主见，你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。赚的钱不能全给我奶奶，否则就太被动了，什么都得受制于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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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金宝看着凤宁，许久才叹了一口气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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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宁知道父亲要转变整个思维和行为是很难的事，但总得要有个开头不是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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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宁等到星期四雪全化了才去南安送灯笼，这次她没骑车，穿着胶鞋步行去的，足足走了三个小时。好在她不赶时间，天亮从家里出发，走到市里时都快中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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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宁用一根竹竿挂了两只螃蟹灯，一路走来，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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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一中时，已经是第四堂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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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年头学校的围墙形同虚设，凤宁很顺利进了学校，找到盛世明的教室外等他下课。她尽量离教室远一点，但还是被开小差的学生看见了，很快班级里很多同学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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