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

天就可以回家休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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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宁笑着说：“是啊，要是能卖完，就早点回去休息。你们的灯笼应该也卖得不错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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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不错，但我们的灯笼便宜，几盏都抵不上你一盏。我们主要是赚这个门票钱，卖灯笼是顺带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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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宁说：“你们灯笼厂除了年底和年头，平时应该都很清闲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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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半年会比较忙，上半年都很清闲。所以效益不好，勉强能糊口。前几年没有灯展，穷得快揭不开锅了。”小王做了个鬼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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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宁说：“没有去别的城市拓展业务，去外地办灯展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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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王惊讶地摇头：“去外地办灯展？没有。我们人生地不熟的，能去哪里办灯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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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宁笑了笑，没有再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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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下午来看灯展的不如昨天下午多，大概因为今天过节，人们要在家里吃了晚饭后才会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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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宁便安安静静坐在摊位前做花灯，一个下午时间，足够她做几盏简单的生肖灯，复杂点的就没法做，比如螃蟹灯上色太复杂，一天都画不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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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时分，凤宁正趁着最后的天光给一盏老虎灯收尾，突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：“凤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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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音让凤宁下意识地一抖，手上的毛笔差点画歪。她没有抬头，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，从前就是噩梦般的存在，纵使重活了一世，骨子里还是对这声音莫名地感到恐慌和憎恶，她真希望这个世上没有张玉刚这个人渣，真是阴魂不散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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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宁没有抬头，继续画自己的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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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有人起哄：“刚子，是不是认错人了？别看见漂亮小姑娘就乱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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