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夜谈

继续说：“一接起电话，对面就是你的掩饰不住的哭声，我想去找你，你说不要，不要我抱着为了你的心情而行动。我去找你，应该是我想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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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了你的话，上头的血突然凉了下来。在那个时间点，我突然意识到我需要重新审视自己，对你，对你的感情。你说的对，乐乐，我动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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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。”我忽然出声拦下他，“不是的，我们晚上吵架的时候，我说你动摇了，那句话是我说的，不是你，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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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不如杀了我。”他的指尖在我脸上一颤，指甲在屈指时用力划过，又马上贴上指腹小心地揉搓，像是对待什么一不小心就会坏掉的易碎品，“事实是，最后我逃了……现在才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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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听，我是怎么想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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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时才意识到什么，从他的怀里抬起头，他的脸色像天花板一样惨白，我那一刻甚至想要反复连呼“我原谅你了”，但理智绷着弦告诉我现在不是好个时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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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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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吸了一口气，虽然气息不那么明显，但他的身体就在我的怀中起伏，我听得真切他每一个颤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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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一开始，是因为什么在一起的？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，当我们发现爱可以互相给予和获取，一切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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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天晚上，我翻出这个问题问了一遍自己，我找的答案是，一开始，我们是因为缺爱才在一起的。然后爱变成了一种习惯，我们习惯了彼此，我习惯了你在我身边，习惯了爱你，习惯了担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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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分开以后，你说，我并不想你，只是担心你。

如果我的爱只是一种习惯，那分离就会轻而易举地打破这种习惯。我离开你一天，生活就会建立新的秩序，随着成长，随着世界的开阔，我们早已不再缺爱，只要习惯跟着崩塌，我们的关系就什么都不剩了……单纯的血缘、单纯的兄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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