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紧回去躺着,我这就叫你二兄起来。”
张山月说着系上腰带,转身进了东屋。
不一会儿,屋里传来二兄的哀嚎声:“哎呦!阿娘你干啥打人?”
沈昭笑眯眯瞧着兄长从屋里逃出,光着膀子连短褐外衫都没来得及穿。
随后张山月也跟出来,将短褐朝他身上一扔,大声嚷嚷:“你个懒虫!都十七八了还睡到日上三杆!还不赶紧去放羊!”
“我才十六!才没到十七八!”沈衡忍不住反驳:“而且现在也不是日上三杆。”
“你说啥?”张山月瞪眼二儿子,操起墙边的笤帚就冲过去。
沈衡吓了一跳,一溜烟跑去茅厕。
老娘叉腰站在黍稷杆子围成的茅厕外大骂:“小犊子!胆子越发大了,敢跟阿母犟嘴了?再过三个月便到元旦,你不是十七是多少?”
“那也不是十八。”沈衡咕哝一句,方便完气哼哼出了茅厕。
边套外衫边往院子外走,一脚踹在咩咩叫的山羊屁股上:“哼!一大早的不给人睡觉!明儿就宰了吃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