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近似逼迫傅逢朝签下字的那位梁总判若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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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逢朝却尝不出丝毫快意,这样无措的梁瑾总让他想到梁玦,因而更愤怒难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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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玦死了,你、你们家里人,有谁是真正为他难过的?我只看到你们的麻木和冷漠,当年是,现在也是。他连骨灰都没留下,连墓碑都没有,还有多少人知道梁家还有他这个小儿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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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在人前提到梁玦又是什么意思?将他当做你在社交场合的一种谈资?你要是记得他,为什么不肯真正为他做些事情?就连云琴岛,你也只想着能靠这个项目赚多少钱,梁玦的梦想在你这里,是不是一文不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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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瑾无言辩驳,傅逢朝一句句的质问如利刃尖刀插在他心上,每一个字都是对他的一次凌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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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一颗心像在沸腾滚水里浮沉,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,又一次次被按至最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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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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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他抖索着嘴唇说出的,只有这三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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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的究竟是什么,他却不敢言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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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,是姚曼思身边管家打来的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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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瑾沉默听了两句,回答:“我一会儿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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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挂断电话,傅逢朝已先一步走出酒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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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瑾停步原地,看着傅逢朝走入雨雾里拉开车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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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喉咙滚动,想要上前将人叫住的冲动最终湮灭在无止无休的落雨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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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曼思人在医院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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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躁郁症,一直靠药物控制,最近不听旁人劝阻擅自把药停了,今天在家里因为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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