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瑾冷眼看着她表演,终于上前去,夺过了她手里的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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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经在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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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样的招数你不烦我也烦了,”梁瑾直接打断她,“不吃药还是乱吃药,你都威胁不了我,你觉得这样做很有趣吗?是不是以为靠这种手段就什么都能得逞?好,真那么有用我也吃给你看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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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瑾话音落,仰头将夺下的药往自己嘴里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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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曼思被他的举动慑住,惊惶失措、摇摇欲坠,终于尖叫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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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分钟后,梁瑾站在洗手台前持续干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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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进嘴里的药被他含住,吐掉了大半,仍有小部分吞进了肚子里,但他拒绝了医生洗胃的建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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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流开到最大,他不断将冰凉的冷水浇上脸,在抬眼间看到镜中自己颓唐又灰败的眼,只觉讽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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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他自己都厌恶这副模样,别人又怎会不厌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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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逢朝问为什么死的人偏偏是梁玦,其实早在十年前,他就已经听过类似的质问之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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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那时那句话是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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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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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歇斯底里、爷爷的沉默无言、家中其他长辈的长吁短叹,所有人的态度都在告诉他,他们更希望死的那个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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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他才二十岁,愧疚和无助彻底击垮了他,他极力挣扎,全是徒劳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