琥珀色的光泽,破碎却又刚烈,不需要任何怜悯,骄傲地坚守着自己的尊严与信念,甚至带有一丝挑衅意味。
这副模样似曾相识,薛道权鼻翼翕动,“再加八十杖。”
薛桓芳敛容一怔,笑不出来了。现在的刑罚已经很重了,再加一倍,必然要了她的命。
“父皇,绾阳到底是个弱女子……”
“你要为她求情?”薛道权深藏的怒气泄出几分。
薛桓芳背若芒刺,立即低下了头,“听凭父皇处置。”
杖笞的闷响声回荡不绝,已打了三十多板,薛棠的后襟早已渗出了血,竹板上也沾了血,她仍一声不吭,薛桓芳别过头不忍再看。
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,“陛下,宰相求见。”
“不见。”薛道权一口回绝。
小太监面露难色,“谢阁老说陛下不见,他便不起。”
午后的日头正盛,跪立在宫门外的苍老身躯微微颤晃,同他一起跪着的文疏林连忙扶住了他,就在此时,一团阴影笼罩过来。
“你回去吧,朕意已决。”说着,薛道权的目光移向文疏林,“你老师腿疾未愈,好生照顾。”
谢雍开门见山道:“陛下,您不怕当年的梦魇再现吗?”
此话一出,薛道权脸色大变,“放肆!”
文疏林腾地低首叩地,讶异于帝王的震怒,不禁对谢雍所说的“梦魇”产生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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